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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心里忽然又想到了夜泽，欲言又至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话直说，我又不会怪你。”道斯说。

    “夜泽……”程洛白刚刚说这里就被道斯冷声打断了，“我知道他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？”程洛白疑惑的问，看着他眼里有些不太确定。

    “我们有某种秘密联系，从他跟我断开联系之后我就知道他已经殉职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是那样的理所当然，就好像早就预见了夜泽会死亡一样。

    程洛白心里一阵无以言表的悲伤，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心平气和的说完。

    只是还没等她发表意见，道斯又加了一句：“你不必说我冷血，现实本来就是这个样子，也许你和他建立了某种意义上的感情，但你要知道，他只是一个杀手，一个冰冷的杀手，他总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，我们也会。”

    程洛白艰难的理解他的话，双眼微微泛红，她心里很愧疚，她知道道斯话里的意思，但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。

    有些事情你能理解也能明白，但还是很难受。

    她和夜泽就好像昨天才刚认识，但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，她早就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。

    “他是个孤儿。”道斯说道。

    他这么说，只是想让程洛白放下负担，但程洛白在听说之后心里更加内疚和心疼了。

    她想如果自己也忘记了那个男孩，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人再记得住他了？

    他就像一阵春风，来的时候很轻很轻，走的时候也很轻很轻，但却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。

    “不准再哭，不准流眼泪。”道斯又说到。

    程洛白猛吸鼻子，眼泪瞬间又被憋了回去，她眼里闪烁着痛苦的泪花，脸色更是白的吓人。

    “你是第二世家的小姐，不管在哪里都要维持优雅的样子，你知道我们家族为什么能走到走到这个地步么？”道斯忽然一脸严肃。

    程洛白痛苦的摇头，这一切对她来说太残忍，不管是夜泽的死亡，还是第二世家所要承受的一切。

    有时候她真的很想卷缩在慕枫的怀里，做他怀里的小女人，说她害怕，也会惊慌，但现实总是让她变得更加坚强。

    “你和慕枫怎么样了？”道斯又问道。

    程洛白的注意力被转移开，提起慕枫咬了咬牙，“也就那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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