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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屋子外头又是乌云遮顶。

    从外往里看，黑漆漆一片。

    然而，从里往外看，却是清晰异常。

    小五看见门口的黑影，心忽然突的一跳。

    不管三七二十一。

    上前一把就把还在不知所以的归宁推出了老远。

    “小五子，你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将军，您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归宁一不小心被小五推了个趔趄，差点摔倒，刚要历声质问，却听他先唤了声“将军”。

    将军！将军！

    归宁揉了揉眼睛，盯着门口笔直而立的黑影看了好一会。

    这才艰难的咽了咽口水，走过去，笑脸相迎。

    “呦，将军回来了，快里边请，快……千万别冻着了。”

    归宁的过分殷勤实在让小五感到不耻。

    小五看着她，嘴角抽了又抽。

    南浔抬步入内，也不知道刚经历了什么，脸色黑的吓人。

    归宁猫着腰跟在他的身后，

    出于害怕，距离隔的有点远。

    南浔刚坐下，就有人进来点了灯。

    怕外头的风把灯吹灭。

    走的时候连门也带上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刚才在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昏黄的灯光一瞬将屋子里照的透亮。

    南浔端坐案前，头发全湿，墨色衣摆缓缓往下淌水。

    这时，归宁和小五才发现，南浔身上的衣服是湿的。

    “将军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小五担心的话卡在喉咙，出口却成了……

    “沧冥国送来的密报不知怎的…… ”

    “不知怎的就成了这副样子。”

    归宁生怕小五会说错话，忙抢在他的前头把沧冥国密报塞到了南浔怀里。

    南浔低头往怀里瞅了眼，情绪莫名。

    难闻的气味瞬间四散，充斥鼻尖。

    小五归宁对看一眼，互相别过头去。

    南浔皱眉，

    指尖捏着纸张往案上一扔，声音冰冷。

    “东西是掉茅坑了吗？这么难闻？”

    “咳……”归宁拳头紧握，忍住没哼声。

    小五支支吾吾道：“我……跟归宁姑娘发现的时候就这样了，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南浔皱眉。

    归宁心虚的左顾右看。“这个就要问将军的心上人唐医仙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昨日，唐医仙和她的婢女青菱都来过书房。”小五违心的道。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！”南浔望着归宁。

    归宁道：“我当时不是在睡觉嘛，没注意到有人进了书房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南浔挑眉，手指指腹在案上轻轻摩挲。

    恰在这时，

    窗户“嘭”的一声开了。

    一人自窗外飞扑进来，带起一阵劲风。

    须臾之后，风止窗紧。

    玄衣银面的玄衣使跪在案前，向南浔见礼。“见过将军。”

    南浔看着他。“他们刚才的话你可听见了？”

    “听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有假？”

    玄衣使偷偷抬头看了眼小五，随即很快低头。“并无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，他们的话是真的了？”

    南浔说着指尖往上一扬。

    玄衣使见状头一点。

    归宁还未看清他是如何动作，

    就听“咣当”一声。

    人已经跃窗而出。

    归宁在心底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那就由你来读给我听吧。”

    南浔将东西又准确无误的扔到了归宁怀里。

    归宁一脸懵圈的看着南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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