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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时。

    一处下方乃是万丈深渊的悬崖边上。

    一道身影立于此处，正是顾言，他似乎在等待着谁，面容并未被特殊的规则所覆盖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，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波动。

    顾言并未转身，只是遥望着远处。

    嗡！

    下一秒，只见一道裂缝在虚空中缓缓打开，冷清秋的身影随之显现。

    她一身白衣，如雪般冰冷，手中的长剑散发出寒冷的光芒。

    当看到站在悬崖边的那道熟悉的生命源质的时候，冷清秋的表情变得无比复杂。

    对方站在这没有离开，也就是说，对方也想要和她....摊牌么？

    冷清秋散去所有精神之刃，她站在原地并未前进，因为她想明白。

    顾言，还是顾言吗？

    “你不该来。”

    顾言没背过身，语气淡漠平静。

    冷清秋听着顾言如此淡漠的语气，内心猛地抽了一下。

    曾几何时，顾言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？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，缓缓询问道：“为什么不该来。”

    冷清秋发现了顾言身体上的一些异常，但她还有些不确信。

    直到....

    对方缓缓转过身，面容上没有丝毫感情，语气平淡道：“因为这样，你便可以沉浸在我为你制造的真实而又虚幻的假象之中。”

    ！！

    此话一出。

    冷清秋嘴唇微张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她整个仿佛被冻结在了那一刻，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因为，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察觉到的那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。

    那是她绝对不会忘记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顾言？”

    她不再考虑，一步步朝着对方走去，语气有些慌乱：“你的身体...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你失去情感了？”

    冷清秋本想质问顾言之前的所作所为。

    但当看到顾言身上那股浓厚的夜之力气息的时候，她的内心却变得无比慌乱。

    即便是顾言所说的奇怪的话她也没有多想。

    顾言这个状态，就和当初的她一模一样！

    被夜之力污染侵蚀，逐渐失去一切情感！

    而之后，夜之力的污染会侵蚀双眼，使之逐渐失明！

    当初的自己虽然划破了双眼，但因为夜之力的缘故，导致划破的双眼被夜之力修复，但却又被夜之力污染重新失明。

    如今..顾言竟然也变成了这样？

    冷清秋心中慌乱。

    只是...

    蹭！！

    一道危险的气息突然闪现在冷清秋心头。

    她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一把匕首突兀出现并悬停在了冷清秋面前。

    后者表情一僵，若是她刚才继续走，这把匕首...必然刺入她的眉心。

    顾言...想要杀了她？！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冷清秋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望向顾言，语气有些颤抖：“顾言..你到底怎么了...”

    看着如此陌生的顾言，冷清秋一时间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顾言缓缓开口，可所说之话却让冷清秋浑身冰冷：“冷清秋，已经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诶...”

    冷清秋呼吸一滞，她站在那里，一动不动，完全被顾言所说的话给怔住了：“已经..够了？”

    似乎是为了让冷清秋更加明白。

    顾言冷声道：“你已经知晓我的身份，当初夺走你匕首的假冒夜王，正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，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么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，我早就知道你拥有夜之力，而我的目的，也正是为了你手上的匕首。”

    每一句话都如同针尖一般的在冷清秋心中来回穿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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